許進雄的回憶
國內篇(1941-1968)
147酒醉
大三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很丟人的事。那一天是我的生日,六月二十三日,不知道為何沒有找更多的人一起來慶祝,我找了同寢室,外文系的張椿培一起慶祝。第九宿舍之前的馬路邊有個麵攤子,是學生們經常光顧的地方。我們各點了一碗陽春麵及一個滷蛋,還加上一小瓶的啤酒分享。差不多各喝一杯吧,我就全身癱瘓,醉倒在地。張椿培把我背回宿舍,大家就開始手忙腳亂,有人騎車去買除解醉的藥,有人用冷毛巾敷我的臉,整整忙了一個晚上。後來我回國,經過曾永義耐心的長久訓練,終於能夠喝二、三小杯的威士忌烈酒而當上所謂『酒党』的第一副黨魁,不熟悉的人還以為我很能喝幾杯。
以前我有個錯誤的觀念,以為酒醉是因為喝下去的酒精量超過個人的負荷量。到國外後,因為社交的關係,也漸學會喝一些酒,白蘭地或威士忌可以喝上一百cc的程度。誤以為如改喝啤酒或紅酒,也可以喝上等量的酒精度。每次在家請客而喝一杯紅酒時,就覺得有點不舒服而依靠在沙發上休息,內人大致也誤會我不招呼客人。回國後有四次酒醉的現象。第一次是參加歷史系韓復智教授嫁女兒的酒宴,在還沒有上菜之前大家就用紅酒相互敬來敬去的,我大概才喝了一杯多一點,臉色就轉為蒼白而暈眩起來,有人說能替我用刮痧的方式解醉。幾個人不由分說,把我按在餐桌上替我刮起痧來。忙了一陣子,我痛得真的醒了過來。第二、三次我已記不起細節,但黃啟方提醒我三次醉酒都是喝紅酒。我就自己有了警惕,謹記在心不再喝紅酒。可是後來有一次與三位朋友吃飯,先是喝一杯啤酒,結果遲到的陳醫師說他帶來的紅酒質量多麼的高。我想喝上一口大致沒有關係吧。不想喝上一口後,我的身子馬上癱瘓,連趴伏在桌上都不行,就坐在地上而靠在牆壁,臉上也冒出汗珠。幸好陳醫師在場,立刻診治,也帶我去洗手間嘔吐。休息了一陣子後精神才回轉過來。從此我明白,我對紅酒和啤酒敏感,酒醉不全是酒精量的緣故。後來我碰到小人國遊樂園的少東,他很能喝,但和我一樣對紅酒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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