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進雄的回憶
國內篇(1941-1968)
159啟方母喪
我不想多談軍中的情況。在服役的一年裡有幾件關係個人的比較重要的事件。一是黃啟方同學母親的過世。在大學裡,我與章景明、黃啟方最為要好,同學戲稱為三劍客,我為老大。北港與彰化不遠,又是休假日,所以我能去送喪而章景明不能。啟方因哀傷過度,全身竟虛弱無力,由我全程攙扶著前進,勾起了我對母親的思念。在我懵懂無知的時候母親就已過世了,我的腦中完全沒有母親的影像。看到他如此的哀傷,彷彿我就在送自己母親的喪,紓解了部份心中沒有母親影像的自咎。
祖母過世
這年我也遭遇了痛失祖母的傷痛。因為母親的早逝,祖母有點自責,對我是百般的寵愛,以彌補沒有給母親好生活的補償。祖母因中風而長年躺臥床上,後來無法自行轉動身體而需家人移動,以免皮膚潰爛。祖母是非常潔淨的人,甚至有排洩不能自主的時候,這種情況對她來說,是更加的不堪。他也知我已有婚約,在瀰留之前也早已交代手尾錢和紀念品給未來的孫媳婦。我以訃聞向單位請二、三天假期以便送喪。銷假回來服務時,輔導長竟然向我說,他已去了我家勘查,我家確實在辦喪事。我聽了後心裡非常反感,難道一個預備軍官會貪圖短短的二、三天假期,印製假的訃聞來請假嗎?或許他有職責上的必要,何必告訴我呢。這不是明告知政府對我們預備軍官人格的不信任嗎?後來他還拉我入黨,我盡量拖延,直到退伍前不久才簽申請表,趕不上入黨的審核時限,所以沒有成功入黨。當時還有個班長,竟然語帶威脅地說,不加入國民黨就是共產黨,等同叛國,用這種拙劣的方法招收黨員。如果我當時入了黨,他們是介紹人,說不定就會有麻煩,因為我後來被禁止回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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