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進雄的回憶
國外篇(1968-1996)
242日本筆友二次會
在前往加拿大應聘的途中,已與內人見過日本的筆友,並在長野她父母的農家住了一晚。我到了加拿大之後,繼續通信。他對我愛慕的告白越來越無顧忌、越大膽。一如在台灣,每封信我都翻譯給內人聽。他說愛一個人是無罪的。我答說我只把它當作筆友看待,不會做更近一步的發展,如果表現得太過分,我會拒絕回信。他就回答說,如這樣,世界就會少一個人。在我二兒誕生後,更說那應該是她要為我生的,使內人覺得她太過分了。後了好像是在試探,說她所照顧的一個法國病人向他表示愛慕之意,向我徵詢意見。我答以病人的感情是不穩定的,要謹慎的考慮,但不表示我反對她們的結合。在我要前往日本研究甲骨之前不久,筆友來信說已經跟那個法國人同居,還描寫日常生活的一些快樂情事。我就祝福她們生活快樂,也說到東京的時候會去探望她們。
到了東京,筆友竟然獨自來看我,招待我去一家歐洲式的館子吃飯,然後帶領我去皇居前的廣場,坐在草坪上聊天。我有點感慨,為什麼她們不正式的結婚呢?分別的時候,筆友建議在我再回到東京的時候再相會一次。我答以如此徒增感傷,不如不見面。但是回到旅館後,我突然有股衝動,打了電話給她,用英文,不管筆友聽得懂不懂,單方面地向她敘說了她不該與他人同居之事。我想,他的同居人聽到了我在電話中的話語。
從京都看完了甲骨而回到東京時,我在旅館給她打了個電話,問她要不要再見一次面,她要我第二天早上再打電話給她,看看能否抽出時間來。我和她打電話使用暗號,免得同居人有接聽的尷尬。暗號是鈴響三次之後掛線再打。結果沒人接。整天我就在旅館中打電話沒有外出。次日我搭機來台北,給她寫了一封信。信中我譴責她的不接電話的不是,只要說一句話,一個暗示,我就知所進退,不在騷擾。她不應該要我打電話而不接聽,我以後不會再寫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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